【人文泉港】在思念中回味那香软的糯米糕

缅怀离开13年的母亲
在思念中回味那香软的糯米糕
 


母亲和留在记忆里的糯米糕


  ■早报记者 龚翠玲/文 (受访者供图)

  看了电影《你好,李焕英》,有人感慨看似平凡的李焕英,其实是稀缺的,因为那份爱太纯粹,纯粹到只有付出,彻底到不要回报,对孩子从来没有失望。在泉港区后龙镇峰前村出生的刘锡豪就拥有这样的母爱,母亲勤劳简朴、温和善良,把一生都奉献给了11个子女。

  母亲日夜劳作 为孩子忙碌一生

  刘锡豪的母亲名叫王珠英,已经离世13年了,如果还健在的话,有93岁高龄。回想起母亲,那一幕幕就像电影回放般清晰。

  刘锡豪说,母亲一生历尽艰辛,不到四个月大,她的父亲远赴南洋谋生,从此再未返家。此后,母亲和外婆相依为命,日子过得十分凄苦。每逢三月雨水多,锅里缺粮,灶下缺柴火,家中一贫如洗,再加上外婆体弱多病,常常三餐难以为继,需要去田地里寻找枯瘪熟穗臼捣煮汤充饥。十八九岁,母亲与父亲结婚了,婚后育有11个子女,勤勤恳恳十分简朴。

  “记事起,母亲便十分勤劳,日夜劳作。”刘锡豪感慨,小时候,父亲风里来雨里去,只身在外讨生活,家里全靠母亲一人操持,除了去生产队出工,母亲还要起早贪黑忙着养猪、种菜、做竹编等,有时候甚至忙到很晚,凭借着熟练的竹编手艺,就算晚上没有灯,她也能借着月光做竹编。

  “尽管生活劳苦,但母亲对孩子很大方,尽可能地满足我们。”刘锡豪回忆,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,家家户户都会做糯米糕,那个时候嘴馋的小孩们总喜欢围着做糯米糕的大人,有很多人家会要求孩子省着吃,可母亲从来不会,总是对着孩子们说“想吃你们就把这些都吃完,下次再做”,也因为这样,兄弟姐妹们特别期盼过节吃香软的糯米糕。以前物资匮乏,可母亲总是会先让孩子们吃饱,自己则吃点剩下的汤汤水水,从无怨言。

  极少打骂孩子 言传身教讲道理

  让刘锡豪印象深刻的是,虽然母亲自己没怎么受过教育,却对子女的教育十分重视,只要愿意上学,都会节衣缩食想办法让孩子们上学。母亲也有自己的教育方法,对孩子极少打骂,总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孩子们“好的生活要靠自己创造”,也会苦口婆心地劝导“要努力,做个有用的人”。小时候,妈妈总说,“一枝草一点露”,意思是只要孩子们刻苦地念书,积极向上,日后都会有所作为。

  无论生活中多么苦难,母亲脸上总挂着花一般的笑容。犹记得小弟出生,生计越发艰难了。但母爱的力量撑起了一片天,她婉拒了别人登门抱养的善意。“在母亲的影响下,我们都努力读书,虽然可能远低预期,但生活都算不错。”

  母亲对外婆的孝顺同样深深地影响了刘锡豪。在刘锡豪的印象中,一年四季,不管暴风骤雨,还是酷热难耐,母亲天天都会去外婆家看望外婆。到了外婆家,母亲总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,还帮外婆梳头,用纺线给外婆绞脸,帮外婆裹“三寸金莲”,总是把外婆打扮得漂漂亮亮。

  “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母亲,虽然很平凡,却给了我们无私的爱。”刘锡豪感叹,如今母亲不在了,但一家人都深深地将母亲的音容笑貌刻在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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